夏竹央.

各种cp都吃,骨灰级腐女,虽然不会写但是是搬文的小天使owo

(贴吧搬文)长恨歌[启红长篇/有h/高虐慎入]

现在发糖是为了以后虐起来留点精神支柱……
元宵特典
【赏花灯】
今个是年的最后一天了。
长沙城满街满巷的花灯,将那夜空衬得一片暖红,倒像是日头不曾下去似的。二月红想着要不要出去凑这个热闹,一壶正山小种暖暖身子,却是惰了起来。欲睡,无奈方才喝过了茶,脑中却是清醒着。正懒在那起坐间的红木沙发上,却是听康姨寻来了。

“老爷,大佛爷在门口呐。”

二月红实则不爱听别人叫他老爷,这般叫唤他那故去老爹的脸总是会浮现在眼前,叫他以为有朝一日自己也要变作木头一般的人。叹了声天冷,自那衣架上取过斗篷披上,便往大门口走去。

却见张启山却是是等在那儿。身后还斜着一架黑漆漆事物。天色晚了远远地瞧不清楚,走近一看,竟是一辆自行车。和外头的日本货不同。铁架子细细的漂亮,像是英国的【钻石】牌。

“哟,敢情你大晚上来的,是给我瞧这车子不成?”

“什么话。正月十五,满城人都在闹元宵,料到你自己一个人懒出门,载你走愿不愿意?”

张启山瞧着他。稍微有点起风,那人鼻尖已经被吹得有点红红的。瞧了瞧满城的灯火,二月红也还是想去看的。说道:

“那你等我一会儿,我整一下。”

却是马上便出来了,跳上了后座。原是去取了块水红巾子,这会儿正往头上裹。

“裹上了耳朵也不冷,人也认不出。走吧。”

遮遮掩掩,倒也没法规劝了。张启山便扥了车,向那闹市骑去。

一路上张灯结彩,五色灯笼挂的高,家家户户门上框上,结的一片五光十色。更有走马灯旋转,晃得人挪不开眼。待到了闹市,那更是车水马龙。一年出来一回闹元宵的年轻姑娘,溜兔子灯满地跑的小孩,挤得街道上人声鼎沸。叫卖声此起彼伏,汤圆,饺子,豆面团。小贩挑着担子,里头的的汤食冒着热气,倒是叫二月红有些泛饿。便叫张启山刹车,自那后座上跳了下来。

他欲往前走,却发觉此刻自己头上裹了红布,作姑娘打扮,一开口会便露了陷。只得转身轻轻拉扯张启山袖口,低低说道。

“汤圆。”

张启山会意,便将车靠墙边摆着,走了开去。二月红得了闲暇,便仰头细细瞧那花灯。

便是头顶边,有一站斑竹枝作沿,落黄穗子的宫灯,上头四面绘了梅兰竹菊岁寒四友,顶上嵌了贝壳作配头,光华万丈。边上纸扎的莲花灯,染得俗艳俗艳的玫红,这般光景下也显得热闹喜庆。再前头便是一溜子走马灯,似是工匠有意炫耀手艺,那灯内马匹雕刻细致可见鬃毛,前后两名将士旋转,倒真似是追赶一般的场景。那灯转得快,盯着看久了却也有些眩晕,便挪开了目光看那街道。三五个男孩子托着兔子灯便在那街上追跑,一只兔儿已然折了耳朵,不知是在哪一下的打闹中误伤了兔儿。三五成了群的姑娘扭着腰结伴走在街上,说话间叽叽喳喳好似一群喜鹊飞过。时而又会忽地一下静了下去,随后开始新一轮的吵闹。他再抬起了头,瞧那被照的泛白的天。

“奶奶说,大脚——”

却是忽地有孩子这般叫唤了起来。生怕被人盯着瞧,忙转过了身去。那尖细的童声也被一阵敲锣打鼓的声响打散了。他去瞧那声源,却是忽地觉着有人搭上了他肩膀,一碗热腾腾的汤圆递到了面前。

“前头有龙灯,怎么,也去瞧瞧?”

他接过了瓷碗,舀了一个汤圆送入口中,却是芝麻馅的。

“没有豆沙的么?”

“你爱吃,再买便是了。”

“随便问问,芝麻的也好。”他不知如何回答,只是指了指那自行车:

“推着到前头去吧。”

这一块的人听了响动,早已成群地聚到了前头去。只余了几个小贩收拾着扁担,却也是往前头赶。张启山推着车,同二月红一道缓缓向前走去。

那龙已经舞开了。四周早已里里外外地围了三四层的人。所幸张启山身材尚高,站在后处尚且能瞧得见。二月红却是有些被挡住了,问道:

“怎么样啊,我瞧不见——”

张启山便叫他坐到了那后座上,自己撑着那车,好叫他也瞧见那龙灯。

龙灯舞得曲折,金光闪动,却像是蛟龙出海,飞龙在天了一般。这元宵夜晚上灯火通明,那龙也像是得了灵气一般,威风八面,煞是好看。张启山正看着,却见这有东西递过到眼前,定睛一看却是舀了一只汤圆。听二月红道:

“吃个呗。”

他笑了笑,衔去了汤圆,却是一口吻在了那人唇上。此刻那龙灯作盘踞状已久,忽地跃起。四处喝彩声一片,将两人这般亲密举动盖了过去。

“你作死啊——!”

“红儿叫我吃个,便吃个呗。”

却是一副无辜一般的神情。

“无赖。”

“红儿这么说,便这么认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那龙灯舞完了,围观者也渐渐散去。张启山便载着二月红,穿过那大街小巷,回那红家戏苑去。

那一盏盏花灯也已是渐渐暗了,有些个为烛火烧着了罩纸,躺在地上苟延残喘一般地燃烧着。离这一切繁华愈来愈远,却也似是幻梦一样叫人缓不过神来。

“红儿,【断酒过花时】,打个词,猜得不?”

“却是没听过这般灯谜,你告与我罢。”

“便是你唱说起的【长醉】二字呀。”

“嘁,却是个什么猜法?多半是你瞎编罢了。”

“【断】字求个同音,不是【短】嘛?待酒后赏花,便是长醉罢。你有灯谜没有?”

“却是不打算叫你猜啦。我吟诗。【月上柳梢头,人约黄昏后】。”

“非是甚么好诗,不读也罢。”

“也好。”

待送至了门口,二月红自那后座跳将下来,却见张启山不知何时车头已然栓了一只小纸灯,此时被他解了下来,提在了手里。

“干嘛呢,这是?”

“图个喜庆罢。”

说着,便将那灯杆插入那瓦片缝里,

“不然看着多冷清。”

言罢,却是略一点头,便跨上了车要走。忽听得那人在身后喊道,

“启山——”

脚步声疾疾,那人小跑过来,在他脸颊上轻吻一下,便又跑回了苑口,笑笑地看着他。

远处灯火阑珊,游人也多是散去归了家,这年,也算是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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